这书是看不下去了。
剩下的几个人真这么想的时候,黑了的几个又像约好了一样面色如常地出来了。
狄黎于闻老于:?
他们是不是错过了什么。
【新公爵背对着卧室门,从扶手椅前直起身,他的手上一秒还覆在公爵头顶,现在已经收了回来。
高大的背影被烛光勾勒出轮廓,那人动了动手指,像是在体验某种新奇的感受。
手指活动间,能听见卡拉卡拉的骨骼轻响。
那一瞬间,游惑感觉心脏血液被抽空了,倒流着朝手脚奔涌,以至于心跳得奇快。
烛火明明是暖光,却刺得他闭了一下眼。
等到再睁开,那位新公爵正转头看过来……
是秦究。
目光对上的瞬间,游惑突然感觉不到手里握着的刀了。
直到对方露出一丝明显的心虚和愕然,他才慢慢感觉到指关节的酸痛……
那只勉强还剩点好肉的手,在不知不觉间攥得死紧。
他脸侧牙关动了一下,紧咬片刻,试着叫了一声:“秦究?”
嗓音沙哑,不知是因为诅咒带来的病痛,还是因为紧张。
直到这一刻,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,自己居然会紧张。
甚至……有点慌。
对方静了片刻,不知是太过意外还是怎么。
又几秒后,他用同样沙哑的声音说:“我在。”】
“真他妈……”楚月忍不住骂出了声:“你们不要命啊?”
秦究愣住。
大事不妙,没想到文中描述的那么惨烈。
过了游惑那一关还得过楚月那一关。
想到这里他果断抢过翻页器翻了几页。
【他扫开亡灵的瞬间,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,接着体温微低的身体倏然靠近,领口有些潮湿,带着仲夏夜雷雨的气息。
“大考官,外面下雨了吗?”
他脑中倏然闪过这样一句话。
一个冷硬的东西塞进秦究手里,是刀柄。
紧接着,刀的另一头刺到了什么东西。
游惑沙哑的声音响在他耳侧,说:“别想疯第二次。”】
秦究现在看着楚月的眼神开始觉得翻了等于白翻。
楚月磨刀霍霍……哦不对,眼神不善地看着秦究。
于闻很尴尬地打断一下说:“虽然挺理解你的生气的,但是生气也没有用是不是?”
“不如等出去了我们再慢慢算账?”
楚月是采纳了建议的样子。
922默默给秦究默了个哀。
【天知道,他从古堡出来的时候心里有多慌。
他按照分工铺好柴浇好油,冲击公爵卧室要信号,却看见a胸口插着一把刀,秦究架着他的手肘抱着他。
那一秒,高齐的心脏差点儿停跳!
好在姜原说的那些及时应验。
巫医心甘情愿让公爵刺了自己一刀,所有巫术一点点开始回溯。
他眼睁睁看着秦究和游惑身上的血迹逐渐缩小,破皮烂肉慢慢弥合,脸侧的青筋一点点褪去。
游惑皱了皱眉,在秦究肩膀上重新睁开眼。】
“说真的,惊险。”高齐也是忍不住了:“我操,你们不知道,后面如果写出来更是要人命。”
高齐抱怨着:“直接把我吓了个灵魂出窍。”
922表情诡异:“他们干嘛了?不会是你胆子太小吧?”
021小姐也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。
高齐:你们等着。
【游惑在烟雾中闭了一下眼睛,并没有吸进去。
本打算摘了看烟慢慢烧,身边的人突然靠了过来。
秦究伸手笼了一下烟雾,狭长的眼睛在雾气中眯了一下。
他唇间含着烟,低头抵上游惑的那支。
红色的火星明灭。
面前的影子覆过来又撤开,秦究站直了身体。
片刻之后,他摘了烟,低头重新靠过去。
游惑背抵着铁质的栅栏,雾气穿过缝隙,带着暧昧的潮湿气。
之前的担心和怒气、心口间说不出的憋闷和烦躁,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口。
诅咒的效力在消散,秦究手腕的最后一块皮肉完全愈合。
安静多日的红色警告灯在此时疯狂闪烁,滴滴的提示穿插着呼吸声,响个不停。
遥远的前方,是人群和大火。
后方隔着雾的山上是监考小屋。
他们在警告声中接吻。】
922木了。
他甚至想尬歌一曲。
他为什么要作死一问呢。
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呢。
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。
大家都受到了差不多的震撼。
【游惑嘴唇动了动, 片刻后说:“之前古堡里的事就算揭过了。”
“古堡里的事?古堡里发生的事很多。”
秦究说:“你是指你前脚答应不冒险, 后脚就趁我被围攻偷偷跟巫医做交换这件事?还是……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强行抓着我的手捅你自己一刀的事?又或者……捅刀的同时用拥抱骗人在我怀里一动不动, 呼吸停止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才重新睁眼这件事?”
游惑:“……”
“三件,你挑一个揭过。”秦究说。
游惑:“你呢, 你想一换二自己捅自己,以为我猜不到?”
秦究垂眼看着他,突然说:“我现在的心跳创了新高, 有点分不清是气的, 还是别的什么。”
他的食指关节抵着游惑的下颔骨,拇指摸着他的下唇。
游惑心跳同样很快。
他瞥了一眼秦究的手指,声音沙哑:“……有种心理叫吊桥效应。”
“吊桥效应?”秦究哼笑了一声, 他拇指轻拨了一下, 在游惑嘴唇微张的时候又偏头吻了过去, “吊桥效应包括被吻到脖子发红么?”】
“艹。”高齐无话可说。
“为什么,竟然还有秀恩爱的。”楚月生无可恋。
“这儿除了你们都是单身啊啊啊啊啊啊。”
这里没有家,我要回基地魔鬼训练学员。
无辜学员:???
【“我突然有点好奇,在你眼里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?”秦究说。
游惑站了一会,片刻后说:“监考官和考生的关系。”
他说完,屋里沉默持续了很久,身后那个一贯嚣张肆意的人突然安静下来。
游惑神情冷静,抓着杯子的手指关节却泛白。
又过了很久,在他打算去开门的时候,身后突然响起了很轻的脚步声。
接着,秦究的气息落下来。
他低下头,在游惑耳边说:“其他监考官和考生不上床,大考官。”
游惑眼睫颤了一下。
那几乎是一个从背后抱上来的姿势,但又带着他们之间特有的对峙意味。
“你的嘴硬我早就习惯了,越担心谁就越要刺谁。我没见你这么刺过别的人,冲着这点我说什么也会回来的。”秦究说。
“就算系统把我扔出去,清掉记忆什么都没留,我也会回来的。”】
房间里是鸦雀无声的。
除了楚月手里的板子掉下来砰的一声。
楚月没来得及心疼自己的板子,她的大脑在高速运转。
虽然知道知道自家白菜被拱了但是眼睁睁看着再拱一遍。
算了叭。
【一切生死在大火中回到起点。
城堡某个角落,一个红木箱子突然震动几下,有什么人在里面惊慌尖叫,想要离开。
自从公爵复生后,红木箱子就一直放在他的床底。
他每隔几天就会呼唤着“我的艾丽莎”,会寻找和她相似的姑娘,砍掉她们的头颅四肢,为了让艾丽莎回来。
可长久以来,他从没有打开过那个木箱子。
他把它藏在床下,从放进去的那一天起,直到现在……一次都没有打开过它。
那个巫术,要求被复活的人和牺牲品一起被蜡烛包围。
公爵给自己做过无数次,细节再清楚不过。
但他每一次……每一次去找那些年轻姑娘,都没有带上艾丽莎。
……
因为那个女人根本不是艾丽莎。
真正的艾丽莎,在公爵复活的当天就被巫医借走了。
巫医说,他上一具身体太老了,老得撑不了多久了。他和公爵是相牵连的,他虚弱,公爵也会虚弱。他死,公爵也会死。
他需要一具适合寄居的身体,来保证公爵长久健康地活着。
其实可供选择的躯壳很多,但管家选择了和公爵最亲密的那个。
他知道公爵*屏蔽的关键字*爱惨了自己的丈夫,如果巫医寄居在*屏蔽的关键字*的身体里,也许会受原主影响,永远忠于公爵。
所以那天夜里,管家只复活了公爵一个,巫医占据了*屏蔽的关键字*的身体,作为回报,他召回了仆人们的亡灵。
但她并没有留在古堡,而是去了镇上的教堂,伪装成一位修女。因为镇子上的活人更多,足够她使用。
管家怕公爵醒来后伤心,把骗来的那对夫妻中的女人剁了,弄出一片狼藉的惨相,又给她戴上面具。
他对公爵说:“复活失败了,不知出了什么问题。”
公爵在血泊旁站着,目光一转不转地盯着面具下的半张脸,许久之后对管家说:“装进箱子吧。”
从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他可以请求巫医换一具身体,但他没有。
他只是默许地,把“艾丽莎”藏进了床下,让全古堡的人陪她一起戴上面具,向所有人展示他有多怀念对方。
只是……永远也不可能复活她。】
“所以说爱情是一个奇怪的东西。”舒雪若有所思地说。
口口声声说着爱的并不是真的爱,公爵爱自己远远胜过爱艾丽莎。
“说起来我是真的觉得公爵像一个大——渣——男。”楚月刻意绕开话题:“你看明明管家挺爱他的嘛,事事都为他考虑。”
“是的。提到的艾丽莎也爱惨了他。”021附和。
922突然开始尬歌:“这位朋友,请在此稍作停留,你今天身上有瓜,别怕,让我看看818.”
于闻愣了一下开始反串公爵:“胡说八道,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不过是瞎掰黑料,别跑,等我反8做一遭。”
狄黎不愧是学霸即使跟上梗:“恕我直言,你夜晚无法安眠,你泡了一打备胎,每天,都选出一个连。”
空气里弥漫着快乐的空气。
好似来了一个孔乙己。
【系统拉响了有史以来最长的一通警报,却只给了三位监考官一张白条。
因为它找不到任何惩罚依据,也找不到任何规则来解释……为什么两个没有记忆的人,相隔几年,身份对立,却依然能搞到一起。
所以说爱恨真是奇怪的东西。
有的早早腐烂入土。
有的刻骨。】
经过前面一打岔大家已经不再纠结,秦究游惑对视一眼又接着往下翻。
【半晌过后,154举着手机屏说:“系统抽了几分钟,给了我这种答案。”
违规细节上标注着违规人是秦究。
……真是意料之中。
但意外的是违规事项。
这一栏先是滚出两个字:系统安全受到威胁。
没过一会儿,又变成空白。
片刻后又滚出一行字:监考官违反规定与考生发生不正当关系。
“???”
三位监考官都很懵逼。
922忍了一会儿,没忍住:“开什么玩笑,不可能,喜欢老大的女监考官一点儿也不少,他干嘛要冒违规的风险去找女考生?”
021说:“这场确实不太一样,不是强行配了夫人么?”
“那也不可能,这才多久,打打杀杀的来得及发展感情?”922咕哝说:“要这么容易发展,用得着单身到现在?”】
这场确实不太一样,人家找的是男考生啊。021默默腹诽自己。
“我的关注点可能不太对,系统安全受到威胁是什么鬼。”狄黎举手。
154很理所当然地质问了一句:“难道他们聚在一起有哪次没搞过系统吗?”
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。
【考生们经历了大悲大喜,此时过了那个劲,面露疲惫。
这其中以高齐最为明显,他抱着膝盖,脑袋靠着一个破旧雕塑,看上去……气若游丝。
旁边,赵嘉彤和杨舒时不时瞄他一眼。
922离他们最近。
趁着系统在总结整场考试,他蹲过去,戳了戳高齐的肩:“你还好吧?好歹是监考官啊,一场考试虚成这样?”
高齐虚弱地看了他一眼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,犹豫片刻又瘫回去了。
“干什么了这是?”922指着他问赵嘉彤。
“谁知道。”赵嘉彤说:“刚刚火烧完了,我估摸该出分数了,让他叫其他朋友过来,回来就这幅样子。”
她说着又去推高齐的肩膀,问:“你究竟干嘛了?”
高齐说:“服了毒了。”
赵嘉彤:“……那你毒死吧。”
“看,就这样德行。”她对922摊开手,转头问杨舒这是什么症状。
杨舒说:“不知道,看着像受了惊吓。”】
高齐1.0看着受了惊吓的自己(高齐0.5)心情复杂。
不就是看到人家接个吻吗??
啊??
至于吓成那样吗??
至于啊。
高齐对自己说。
差点吓出心脏病了呢。
———
© Merolimaze | Powered by LOFTER